阿里巴巴蔡崇信激辩“白宫 AI 沙皇”:AI 应用中国进展显著,AI 没有赢家通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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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 月 9 日消息,在 All-In 2025 峰会上,阿里巴巴集团联合创始人、董事局主席蔡崇信深度分享了他对中美科技竞争、阿里战略转型和 AGI等热点议题的最新看法,蔡崇信直言:“AI 并非赢家通吃的领域,真正的胜利不在于开发出最强大的 AI 模型,而在于能否更快地实现技术落地和应用。”

蔡崇信与被誉为“白宫 AI 沙皇”的白宫 AI 和加密货币事务负责人 David Sacks展开观点交锋。Sacks 强调,美国必须在 AI 和芯片领域保持领先。而蔡崇信认为:“美国应该将更多资源投入到技术应用和普及层面,而非仅仅专注于技术研发。”

蔡崇信补充道,中国积极拥抱开源理念,还有不少公司推出了参数规模适中的模型,这种发展模式更有利于技术的快速普及。他虽然并未断言中国在模型技术竞赛中已经领先,但称“在实际应用层面,中国确实取得了显著进展”。他总结道,AI 正在成为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的基础要素,而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声称对空气拥有独占权。

谈及阿里,蔡崇信称自己因马云的领导力而加入,深受马云的清晰愿景和识人能力吸引。在阿里 26 年的发展历程中,蔡崇信见证了中国企业从“自由扩张期”进入“新常态”,认为如今的政策监管环境更具可预测性和稳定性。

阿里在过去数年内经历了内部变革。蔡崇信透露,自己回归并担任董事会主席后,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大家,向外界宣传阿里涉足六项不同的业务“太令人困惑了”。

蔡崇信将阿里的战略聚焦在电商与云计算两大核心,并将 AI 深度整合进各业务环节,这种专注是管好公司的关键。目前,阿里约 30% 的代码已由 AI 生成。

对于 AI 的未来,蔡崇信特别提及了谷歌 DeepMind 创始人兼 CEO Demis Hassabis 对 AGI 在 5 到 10 年内可能实现的预测,但蔡崇信本人认为,AGI 仍需约 20 年才能真正到来。

在阿里之外,蔡崇信还有另一重身份:他是 NBA 球队布鲁克林篮网和 WNBA 球队纽约自由人队的老板。在访谈中,他也分享了运营球队的生意经以及对体育行业的见解。

近日,2025 年 NBA 中国赛将在澳门举行,这是该赛事时隔 6 年后的重启,本次参赛的两支球队是菲尼克斯太阳队和布鲁克林篮网队,后者正是蔡崇信旗下 NBA 球队,同时阿里云也赞助了该赛事。10 月 9 日,NBA 中国与阿里巴巴集团宣布了 NBA 中国与阿里云达成一项多年合作。

All-In 2025 峰会于今年 9 月 8 日-9 月 10 日在美国举办,由硅谷知名播客 All-In 发起。今年的峰会上,还有 Elon Musk、Demis Hassabis 等知名科技产业大咖参与。

以下是蔡崇信在 All-In 峰会上的访谈实录(球队相关问答调整至文末):

01.阿里成立 26 年,监管环境已进入新常态

主持人:谈谈阿里巴巴。这是一段不可思议的旅程,马云的故事书里都有记载,但你能带我们回顾下你当时的心态吗?你是如何参与的,你当时在想什么,你承担了多大的风险?

蔡崇信:我被马云的个性迷住了。人们看到的是马云公开的一面,非常富有魅力。但我看到的是,他能够向人们灌输信念。

当我走进他的公寓时,那里大概有 12 到 15 个刚大学毕业的学生,而马云就像是一位比他们大 10 岁的老师。

他善于沟通,能够描绘出非常清晰的愿景。这正是我真正认同并加入的原因。他的领导能力惊人。

马云本身就是教师出身,受过相关教育,也在浙江大学教过英语。老师在某种程度上是天生的领导者。老师首先必须善于沟通,其次还要能识别人才。

我认为很多老师都很喜欢做出“这孩子将来会很有出息”的判断,为他们写推荐信,做各种事情。

而且老师们足够谦逊,他们愿意,甚至乐见自己的学生比自己还成功。在创办公司的过程中,你需要能够容纳各种各样比你更聪明的人。这非常重要。

主持人:有一个阶段,我想大概是在 2010 年代初期。那时中国感觉像是高度自由的资本主义环境,像寒武纪大爆发般地涌现出大量优秀企业家,包括你、马云、马化腾等等。

后来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,你能为我们梳理一下这种变化的过程吗?我认为这些变化深刻影响了进入中国生态系统的外国直接投资。请给我们介绍一下你亲身经历、参与和观察到的这段历程、

蔡崇信:阿里巴巴已经成立 26 年了。我认为前 15 年是完全自由市场式的增长,我们内生性地(organically)建立了许多业务。然后我们进入了一个极端竞争的阶段。每个人都想做电子商务。因为如果你拥有线上流量,电子商务是流量变现的最佳方式。

而在今天的市场上,我们有五六个非常非常强大的竞争对手,包括 TikTok 的母公司字节跳动。他们也在做电子商务。他们不以电商闻名,但他们是我们最激烈的竞争对手之一。

我们经历了一个极端竞争的时期,然后政府觉得这个行业有点偏离轨道了。竞争过于激烈,还有一些平台表现出垄断行为。于是更多的监管措施出台了,其中一些措施实际上非常好,比如隐私保护和反垄断的相关措施。

现在我们进入了一种新常态,监管环境更加可预测。我们知道红线在哪里,知道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。实际上,由于这种可预测性,它创造了一个更好的营商环境。

02.中国是一个和平的国家,重视教育值得美国学习

主持人:在地缘政治层面,美国似乎不断向美国人灌输,要将中国视为对美国生死存亡的威胁,认为我们是竞争对手,我们无法合作并共同引领世界走向繁荣。你怎么看?

蔡崇信:我不同意那种世界观。

主持人:我也不相信。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唯一的对话基调非得是我们是死对头。

蔡崇信:我想我能理解为什么美国有这样的想法。中国过去 20 年、25 年快速崛起,制造业变得强大,成为出口大国。

由于经济发展,中国也成为了科技大国。而美国的恐惧在于,经济实力和科技实力,将会转化为军事实力,这就变成了国家安全问题。

我理解这一点。但我认为中美是世界上最大的两个经济体。我认为你们需要退一步来思考问题。一方面,你们应该与中国竞争。超大规模企业在全球范围内与中国互联网公司竞争。

但另一方面,世界上有那么多冲突地区。特朗普总统不是说他自己阻止了七场战争吗?中国没有发动其中任何一场。中国在过去多少年里没有发动过战争?我感觉有三四十年了。

我想中国参加过朝鲜战争,也许还有越南战争,但那是很久以前的历史了。如果你观察中国人民和中国的行为,它是一个非常和平的国家。

中国关心自身的经济发展,关心其公民的福祉。我认为在中美竞争过程中存在很多摩擦,中国感觉美国正试图遏制中国,阻止中国的经济崛起。

主持人:谈到公民福祉,你提到了字节跳动。我想有报道说字节跳动的营收刚刚超过了 Meta 的营收。字节的核心产品 TikTok,在美国和在中国是根本不同的产品。

因为监管和对公民福祉的关注,中国的抖音对内容、筛选和算法方面有严格规定。而在美国,TikTok 里充满了猫咪视频和各种各样的无意义内容,尽管现在我注意到 TikTok 里加入了一个 STEM 板块。

中国有那种为其公民着想的心力和意愿。我只是好奇,我们美国该如何更多地接纳那种原则?因为这在中美的对立氛围中往往被忽略了。我们应该多做哪些中国在做的事情?

蔡崇信:教育。中国拥有受教育程度极高的人口,和任何一个中国家长交谈,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参加高考,进入最好的大学。

如果他们想送孩子出国留学,他们的目标是常春藤盟校或斯坦福之类的。中国人是很注重教育的。我认为美国存在一些结构性问题,比如教师工会的阻碍。但是中国没有教师工会。

03.AI 领域并非赢家通吃,中美仍有广阔合作空间

主持人:David,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。我们是否注定要永远与中国冲突?或者在我们了不起的、充满活力的特朗普总统领导下,存在一条其他的前进道路?

David Sacks:美国和中国正处于高科技竞争之中,也在安全、经济领域展开竞争。原因是中国变得富裕和强大,而美国不容忍匹敌的竞争者。美国想成为最强大的国家。

权力平衡在某种程度上是零和游戏。经济不是,但权力是。美国的历史就是我们想成为第一,我们不喜欢有纯粹的竞争者。这是底线。

这是有充分理由的。世界各国之间本质上是无政府状态,意味着国家之上没有更高的权威。如果在全球体系中遇到麻烦,你无法拨打 911 求救。

国家将生存置于所有考虑之上,而在国际体系中生存的方式就是变得强大。国家根据它与下一个最强大国家之间的差距来衡量你的权力。

20 年前,中国不被视为威胁,因为它还不富裕和强大,但现在它是了。我认为这导致了华盛顿更加鹰派的氛围。我同意他们的部分观点,因为我认为美国赢得 AI 竞赛非常重要。我们不希望中国主导 AI 或芯片领域。

作为美国人,我们希望美国是最强大的国家。如果我是中国人,我会希望中国是最强大的国家。我对此没有任何私人恩怨,也没有恶意。但我希望美国是最强大的国家,在我所处的这个小领域里,这意味着要赢得 AI 竞赛。

蔡崇信:我可以回应一下吗?

主持人:当然。请讲。

蔡崇信:我理解你作为一名爱国者,希望美国获胜的心情。但就 AI 领域而言,我并不认为存在所谓的赢得比赛。这更像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。

观察模型公司的发展态势,你会发现每周都有新的模型领先,但下一周就会被其他模型超越。另一方面,整个 AI 行业尚未形成清晰的商业模式。

我们从事的电子商务业务具有网络效应的市场模式,但模型开发领域是否也存在这种赢家通吃的特性,我持保留态度。我认为 AI 并非赢家通吃的领域。

在我看来,真正的胜利不在于开发出最强大的 AI 模型,而在于能否更快地实现技术落地和应用。美国应该将更多资源投入到技术应用和普及层面,而非仅仅专注于技术研发。目前每家科技巨头每年投入约 800 亿美元进行研发,是很大的一笔投入。

反观中国的发展路径。首先,中国积极拥抱开源理念;其次,包括我们在内的许多公司都推出了参数规模适中的模型 —— 比如 17 亿参数和 80 亿参数的模型,这些更适合移动设备和笔记本电脑使用。这种发展模式更有利于技术的快速普及。

需要说明的是,我并非断言中国在模型技术竞赛中已经领先,但在实际应用层面,中国确实取得了显著进展。去年的一项调查显示,中国企业中只有 8% 在业务中应用 AI 技术,如今这个比例已接近 50%。这种应用普及的速度令人瞩目。

AI 正在成为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的基础要素,而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声称对空气拥有独占权。在医疗、生物等关键领域,AI 蕴藏着巨大潜力,这为两国合作提供了广阔空间。

04.回归阿里后,关键在于专注

主持人:无论自研还是采用现有模型,最关键的问题是,AI 对企业运营的实际影响究竟是什么?这会如何改变招聘规模?在哪些层面产生影响?对效率和工作性质会带来怎样的变化?在阿里巴巴内部,AI 的具体应用场景有哪些?

蔡崇信:AI 确实显著提升了我们的运营效率,相应减少了人力需求。我们正在尝试用 AI 撰写季度财报,甚至考虑在分析师会议上使用 AI,观察人们能否分辨差异,然后我们就把整个财务部门裁掉(笑)。

但 AI 最大的价值在于赋能消费者端应用。我们将 AI 深度整合到电商、地图和外卖等业务中,通过提升用户体验扩大了用户规模,这一影响最终体现在收入增长上。

主持人:随着越来越多的工作由 AI 完成,对劳动力的需求会不会自然地下降呢?

蔡崇信:我们还没有因为 AI 宣布任何裁员,但我一直在问我们的工程部门负责人,现在有多少代码是由 AI 编写的。我得到的答案各不相同,取决于你问哪个部门,但我想目前可能达到 30% 了。

主持人:已经这么高了?

蔡崇信:是的,我对不同部门做了个加权平均,大概是这个数字。

主持人:阿里巴巴是一家庞大的企业,业务遍布全球众多国家。阿里是如何构建企业文化的,又是是如何管理海量员工、多样需求和种种问题的?你是如何应对的?

蔡崇信:专注。我接任董事长之前,其实在逐渐淡出公司的运营,专注于布鲁克林篮网队。大约一年半以前,我回来担任公司董事长。

我做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大家,我们不能再说我们的公司涉足六项不同的业务,这太令人困惑了。我们只做两项业务:电子商务和云计算,其中都包含 AI 元素,这两项是我们的核心业务。这种专注让我们的团队能够集中精力,并执行公司的决策。

主持人:最后能否简单预测一下球队新赛季的表现?

蔡崇信:您是指整个联盟,还是特指篮网队?

主持人:就谈谈篮网吧。

蔡崇信:我们正处在一个重建周期中。今年夏天我们充分利用了五个首轮选秀权,同时保留了 2026 年的重要选秀资产。

这样的布局已经表明了我们的战略方向,我们将以培养年轻球员为核心,给他们充分的成长空间。虽然这意味着需要经历成长的过程,但这正是我们现阶段明确的发展路径。

05.AGI 仍需 20 年才会到来,中国不畏惧超级智能失控

主持人:我想追问一个问题。我们刚才在上一个小组讨论中谈到,中国在看待自动驾驶这项技术方面有点不同。中国既在进行测试自动驾驶技术,但也想确保相关技术不会造成广泛的失业。

中国对自动驾驶的看法究竟如何?数以千万计的劳动者以驾驶为业,他们对此的有什么看法,我了解到武汉有些司机表达了不满。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如何看待自动驾驶这场不可思议的变革,及其对就业的影响?

蔡崇信:我认为政府是全盘拥抱的。中国政府几周前推出了“人工智能 +”政策,到 2030 年,也就是五年后,他们希望看到 AI 智能体、设备等在社会中的普及率达到 90%。这是政府公开正式声明的,就是全盘投入。

真的没有太多关于 AI 取代人类工作的讨论。但总的来说,中国人对就业存在焦虑。中国每年的大学毕业生约 1000 万人。而中国的青年失业率,也就是 16 到 24 岁人口的失业率,包括研究生,是 18%。实际上相当高,中国人对此有很多焦虑情绪。

部分原因是经济。尽管中国经济的整体状况在基础设施、能源获取等方面都相当不错。但目前仍存在一种低迷的情绪,因为中国在过去四五年经历了房地产市场的下滑,平均房价下降了大约 30%。这是非常负面的财富效应,而且这种影响仍在持续。

David Sacks:中国对 AGI 有恐惧吗?我说的是对失控的超级智能的恐惧。这是一种普遍的恐惧,还是只是美国才有的担忧?

蔡崇信:政府内部人士对此谈论不多,因为他们相信能更好地控制 AGI,也许比美国控制得更好。但确实存在一些挥之不去的担忧。

我刚才听了谷歌 DeepMind 创始人兼 CEO Demis Hassabis 的讲话,他对 AGI 的预测是 5 到 10 年,我认为 AGI 可能还要 20 年。重点在于“通用”这个词。AI 必须能够泛化,并将原理应用到以前从未见过的场景中。

06.球队是生意也是社会机构,NBA 本质是一个产品

主持人:你拥有布鲁克林篮网队(NBA 球队)和纽约自由人队(WNBA 球队),运营球队一定也不容易吧?

蔡崇信:是的,一点也不容易。任何职业球队既是一门生意,也是一个社会机构(Institution),我们需要让球迷们开心。这之中有一些类似政教分离的元素(Church and State elements),和经营一家新闻机构也没什么区别。

主持人:我们能不能先从 WNBA 开始谈起?最近 Caitlin Clark 赛季报销,引发了很多争议和关注。WNBA 做对了什么?又做错了什么?联盟是否尽到责任去保护她这位门面球星?

蔡崇信:Caitlin Clark 无疑对 WNBA 产生了巨大影响。所有指标都在上升。她刚从大学进入联盟的那个赛季,我们看到收视率、门票销售、赞助收入 —— 几乎所有指标涨到了原来的 4 倍。她对联盟的经济影响是非同凡响的。

主持人:的确无法否认。

蔡崇信:但因为她的特质,她是一名与众不同的球员 —— 是控卫,个子相对小,外界曾质疑她能否适应联盟的身体对抗,但她证明了自己可以。

当然,竞争总是有的,比如她和 Angel Reese 的对抗从大学时期就开始了。有人把它渲染成种族对立,但我认为我们应该超越这些,关注球员本身的技术和天赋。

如今联盟中有越来越多优秀的大学球员,比如 Sonia Citron,她现在是年度最佳新秀的热门人选,而且打破了联盟三分命中率纪录。如果你问 WNBA 到底做对了什么,我认为其实就是迎来了天时地利人和的融合。

但真正改变的是,在 Caitlin Clark 出现的赛季之前,观看 ESPN 的粉丝群体基本上是不看女子篮球的。也许有人关注大学比赛,但肯定不看 WNBA。但现在,像你们几位这样的主流体育迷们,都在看 WNBA 了。

主持人:我对此有个观察,你和我都是老派篮球迷,看过 80 年代和 90 年代的比赛,看过帕特里克・尤因和查尔斯・巴克利。

目前 WNBA 的身体对抗更激烈,她们更坚韧。而每次詹姆斯起跳被犯规,他就到处假摔。所以也许你可以评论一下詹姆斯,或是 NBA 这个“产品”。

蔡崇信:NBA 的产品很棒。我认为比较男子联盟和女子联盟的身体对抗强度是不公平的。两者都非常具有身体对抗性。

如果你坐在场边,你看到的是身体对抗和运动能力,对吧?但是比赛还有其他的维度。我现在在 NBA 的“竞赛委员会”(competition committee)任职。每个赛季,委员会都会针对规则进行调整,让 NBA 这个产品更好。

当我接到电话时,我在想,你们要我和贾森・基德、克里斯・保罗、老 K 教练一起坐在委员会里?我对篮球的了解能真的比他们更深刻吗?

我对 NBA 总裁萧华(Adam Silver)说,这个委员会应该叫“产品委员会”,因为规则的调整实质上决定了观众看到的比赛“产品”。比如改变三分线位置,这不仅是比赛规则问题,更是“产品设计”问题。

主持人:当你看到波士顿凯尔特人队一场比赛扔进 43 个三分球时,你觉得这是个好产品吗?

蔡崇信:我认为这是个伟大的产品,因为有 18 种不同的方式可以在一场比赛中扔进 43 个三分球。

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:智东西(ID:zhidxcom),作者:陈骏达